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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寺遗址出土玉璧
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
石峁遗址出土玉器
龙山文化
石峁遗址，
位于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高家堡镇石峁村的
秃尾河北侧山峁上，
地处陕北黄土高原北部边缘，
距今约4000年左右，
是中国已发现的龙山晚期到夏早期时期
规模最大的城址。
陶寺遗址，
位于山西省襄汾县陶寺村南，
是中国黄河中游地区，
以龙山文化陶寺类型为主的遗址，
距今约4300年至3900年。
二者所存在的年代差不多，
且都处于黄河流域，
很多考古发现均表明，
共存阶段的两者之间表现出亲密的关系。
近日，
山东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举办了一场讲座：
石气与土气
石峁与陶寺近年新发现之比较研究
主讲人，
是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高江涛。
从讲座中我们不难发现，
石峁和陶寺之间的异同和内在联系。
那么，
神秘的石峁和陶寺，
到底有哪些同与不同呢？
01
在“遗址内聚落布局问题”方面，高江涛认为陶寺和石峁建城都存在“顺其自然”的特点，但相较而言，陶寺的城墙更加规整，方向大致为北偏东，而石峁循地势而建的特征更加明显。而且陶寺内部布局更加规整，具有工业作坊区、宫殿区等不同的功能分区，石峁在这一方面则尚不明显。二者都存在一个绝对的聚落布局核心，陶寺为宫城，石峁为皇城台，它们应俱是伴随着聚落中心地位的崛起而出现的。不同的是，石峁的皇城台是分级石砌成一体的高台建筑，陶寺的宫城是中原地区传承的带围垣式宫城建筑群。
▲陶寺遗址平面图
▲石峁遗址平面图
▲石峁东城门遗址发掘现场
▲皇城台大台基
▲陶寺遗址观象台俯瞰图
▲陶寺遗址早期宫殿
02
在“城墙建筑方式及技术”方面，高江涛认为石峁和陶寺有石城和土城之别，但值得注意的是，石峁城墙被石所包的“墙芯”为土筑，建造方法是陶寺最常见的板筑法。而且石峁城墙的内在朝向大致是北偏东45度，与陶寺偏向相同。
▲石峁皇城台遗址发掘现场
▲石峁古城的外城东门
▲东护墙北段上部纴木洞
▲陶寺宫城内的“窑炉”及“操作坑”
03
在“出土遗物”方面，高江涛认为，从出土物看，虽然陶寺和石峁在器物群上有许多不同，但一些器类如鬲、折肩罐等具有明显相似性。墓葬所见瓮棺葬、随葬猪下颌骨及鳄鱼骨板使用等方面也颇为相似。不过石峁瓮棺葬的数量较多，陶寺则只有零星发现。陶寺的鳄鱼骨板集中出土于墓葬中，且数量很多，石峁则主要出土于房址垫土中，数量很少。石峁的玉器主要镶嵌于城墙之中，而陶寺的玉器主要在墓葬中出土。
▲石峁遗址出土的陶鬲
▲陶斝新石器时代陶寺文化/陶
1984年在襄汾县陶寺遗址出土
临汾市博物馆藏
▲陶尊新石器时代陶寺文化/陶
1980年襄汾县陶寺遗址出土
临汾市博物馆藏
▲玉圭
石峁遗址出土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玉璜
石峁遗址出土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玉璇玑
石峁遗址出土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玉虎头
石峁遗址出土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玉钺 夏 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
山西陶寺遗址出土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藏
▲玉璧 夏 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
山西陶寺遗址出土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藏
▲玉璜 新石器时代
山西陶寺遗址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04
在“年代”方面，石峁一类遗存早晚两期3段大体与陶寺中、晚期相当。石峁1段与陶寺中期偏早相当，2段与陶寺中期偏晚相当，3段与陶寺晚期相当，罕见相当于陶寺早期的遗存。二者存在一定的文化交流，而这种交流很可能是以杏花遗址四期、游邀中晚期一类遗存（杏花文化）为媒介进行的。陶寺侧装双鋬鬲及单把鬲源于杏花村四期一类遗存，石峁单把鬲及矮直领鬲也源于此，但陶寺罕见矮直领鬲，而杏花文化中的正装双鋬鬲很可能自石峁传来。陕北——吕梁山地——太原盆地及忻州盆地——临汾盆地成为二者交流路线通道。
▲石峁遗址出土的陶器及玉器
05
在“目前最大不同”方面，高江涛认为就目前的材料而言，礼制的内涵是两者最大的差别，陶寺礼制初成，而石峁晦暗不清。在陶寺墓葬中已经出现固定组合：1对鼍鼓、1件石磬、1件土鼓，它们往往被摆放在墓葬左下侧。尽管墓主的入葬时间有先后之分，但上述“规制”却一直固定延续。其墓主身份似多为“王族”，仅1件土鼓属“乐师”。而且这些器物为生前使用器，而非死时专作。根据以上线索，高江涛认为鼍鼓、土鼓和石磬的功能俱为礼乐器，或兼祭器，而且礼制此时已经在陶寺形成。石峁的材料尚未完全公布，因此对其礼制发展情况暂无法判断。
▲石峁遗址发现的玉器
龙山文化 高：4.5厘米
▲骨制口弦琴
石峁遗址出土
▲骨制管哨
石峁遗址出土
▲陶寺土鼓
▲陶寺铜铃
对于“如何看待陶寺是‘最早中国’的观点”的问题，高江涛认为“最早”表示一个时间节点，随着考古工作的开展，任何一个时间节点都很容易被超越。用“最初”来描述更合适一些，因为它强调一种状态。“中”代表“地中”，一个遗址被周围族群认同其为“中心”需要一个时间过程。
目前“最早的中国”有庙底沟、陶寺、二里头三种观点，他认为若是从“中”的概念来说，三者都有可能，但若从“国”来讲就不太好说，不能轻易下结论。他认为庙底沟是“最初中国”的孕育期，陶寺是其诞生期，二里头是其成长期。谈到“陶寺、石峁的性质和关系，以及它们与尧、舜、禹、黄帝的关系”时，高江涛指出就目前的证据来看，陶寺与尧之间可能有比较密切的关系，而且不排除舜、禹在此待过的可能性。
▲石峁遗址发现的石雕构件
▲石峁遗址发现神面与双虎石雕
▲彩绘龙盘 公元前2300年
陶寺遗址出土 山西博物院藏
BY｜山大考古
图｜山大考古动脉影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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