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4月3日，美国商务部长布朗和美国空军副参谋长桑德逊等在克罗地亚首都杜布罗夫尼克的一次飞行事故中丧生。这次空难是由于恶劣的天气和飞行条件导致的，飞机在降落时撞上了山脉，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这起事故对美国政府和空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对美国商务部和空军高级官员的丧失。空难的发生不仅引起了对航空安全的关注，也对美国的国家安全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美国政府和空军在此次事故后对飞行安全进行了全面的审查和改进，加强了对飞行员培训和飞行操作的规范，以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
文/乔善勋
“我们度过了以泪洗面的一周，因为飞机（IFO21号航班）上有很多青年才俊，他们来自不同的层级和种族，布朗看出他们是未来的希望”。——克林顿
1996年4月3日，美国空军IFO21号航班在克罗地亚执行任务时，坠毁在距离杜布罗夫尼克机场北部3公里外的山区。此次事故共造成35人遇难，和普通民用航班不同的是，这架波音CT-43型军用机搭载了诸多美方政府要员，其中包括时任美国商务部长的罗纳德·布朗。
到底什么原因造成军用飞机事故的发生呢？
图1、罗纳德·布朗和克林顿总统
4月3号，杜布罗夫尼克一个初春的阴雨天。当地机场的天气状况越发恶劣，先期到达的人员一直没有看到有好转的迹象，飞往杜布罗夫尼克的民用客机都停飞了。迎接美方代表团的人员都在焦急等待，这是一架带有特殊使命的军用飞机。
这架美国空军的CT-43型飞机原型是波音737型客机，为了方便客人在万米高空也能正常处理公务，美国空军特意将机舱打造成“空中办公厅”，这次IFO21号航班搭载的代表团由美国商务部部长罗纳德·布朗领衔。
罗纳德·哈蒙·布朗（Ronald Harmon Brown，1941~1996），是比尔·克林顿任总统期间的核心幕僚之一，曾任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为克林顿的成功竞选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是美国历史上首位非裔商务部长。
图2、风光旖旎的杜布罗夫尼克
当时克罗地亚饱受内乱之苦，不久前刚刚签署一份停战协议，布朗这次到访此地是为了帮忙恢复当地经济。布朗先是从波西尼亚开始他的“拯救之旅”，杜布罗夫尼克是最后一站，此地在内战爆发前是当地旅游城市，克罗地亚也希望通过这次会议重新振兴旅游业。
这架波音CT-43虽然改装了客舱环境，但其驾驶舱却和波音737保持一致。执行航班的机长为戴维斯，他之前曾在前线服役，驾驶的机型为空中加油机，现在则执行运输机的运送工作。
恶劣的天气也增加了航班降落的难度，戴维斯要求美国空军气象机构提供最新的天气资料，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他们要在雨中降落。
虽然当地已达成了和平协议，但是潜在的威胁仍未消除，航班需要严格遵循航线飞行。
由于该航班飞行员均为第一次飞往该地，飞机在准备进场时受到美空军E-3空中预警机的警告，告知IFO21号航班多次偏离航线。
图3、美国空军IFO21号航班类似的T-43型运输机
戴维斯为了让飞机保持在安全的航线上，飞机需要向西绕行大约15分钟航程。让飞行员头疼的不仅仅是机场持续恶化的天气，内战的动乱让包括机场在内的很多设施遭到破坏，新型的辅助降落系统尚未安装，如何安全的降落也成为此航班飞行员的一大挑战。
世界各地的机场大多具备精密的辅助降落仪器，多普勒雷达系统可以探测到附近的暴风雨天气，下滑道则保证客机精确的保持在正确的进近通道上，遭遇彻底破坏的杜布罗夫尼克甚至没有雷达用以监控降落的飞机。
杜布罗夫尼克机场距离市中心15.5公里，拥有一条3300米长的12/30跑道。最早于1962年启用，归属杜布罗夫尼克机场有限公司管理，还是克罗地亚航空的枢纽机场。
这座机场进近依靠无方向性信标(NDB)引导飞机降落，这是一种通常放置在已知地点的无线装置。NDB和新型的甚高频全向信标系统（VOR）、军用导航设备（TACAN）等相比缺少测距等功能，它的信号也会受天气、地形等因素的影响。
图4、杜布罗夫尼克机场鸟瞰图
杜布罗夫尼克机场有两个NDB装置，可以对飞机发送信号，飞行员通过信号查看航图信息，通过航道飞往机场。IFO21航班在等待第一个信号信息时，收到了先期降落航班飞行员的提醒，戴维斯得知杜布罗夫尼克的天气异常糟糕，如果进场失败的话最好备降附近的机场。
时间的延误也成为IFO21航班飞行员身上无形的压力，与此同时戴维斯机长也收到杜布罗夫尼克塔台要求飞行高度的信息。飞行员在穿越暴风区的时候才收到第一个NDB的无线电信号，但是飞行员在如此厚的云层中穿行，他们根本看不到地面的轮廓，只能依赖仪表系统进行降落。戴维斯机长决定进入盲降模式，侥幸的心理让他以为会随时看到机场跑道，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座700米的山峰。
杜布罗夫尼克机场的导航设备在内战期间遭受重创，地面人员甚至在IFO21号航班失事的时候还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克罗地亚总理带来美国驻克大使身边，告知IFO21号航班失去联络的消息，各个航管中心也都获取不到该航班的消息，驻扎在附近的美军立刻派出两架MA53型直升机展开搜救工作。
图5、营救直升机和坠落的IFO21号航班残骸
IFO21号航班上搭载有一具坠机位置指示器（CP1），飞机一旦失事，CP1能发射出超高频信号，但是杜布罗夫尼克机场既没有雷达，也没有接收信号的设备。恶劣的天气，超低的能见度让搜救人员直至事发4小时后，才在杜布罗夫尼克机场以北3千米的山顶上发现了飞机残骸。
事故现场一片狼藉，飞机碎片和尸体散落在山坡上，只有飞机的尾部是完整的。现场清理共出34具尸体，救援队员发现一名女性还活着，遗憾的是在送医的途中因伤势过重去世。
IFO21号坠机的噩耗很快便传回了美国本土，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也召开发布会通告这一情况，他和希拉里一起慰问了布朗部长的家人。
此次事故也在国美引起轩然大波，为什么特制的CT-43型军机会撞山？
图6、事故现场只有飞机的尾部是完整的
美国空军随即成立意外调查局以彻查事故真相，调查组发现他们在事故调查的初期就陷入了被动局面，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架CT-43型并没有安装“黑匣子”（驾驶舱语音记录仪CVR和飞行数据记录器FDR）。这个装置虽然是民用客机的标准配置，但却不是军用飞机的，调查组只能将矛头指向留在现场的残骸。
调查员发现事发地点和机场有3千米远，经受严苛训练的军方飞行员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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